别看我卖萌

岁月在催澜久博肖戚顾福华野神ET盾冬结婚。

【ET】如何用正确姿势给爱人留下童年阴影 - 6(恶搞,原文为大小ET)

6 打一巴掌给一块糖


“他的这一鞭,我来抽。”

埃尔隆德稍微使劲,从精灵战士手上扯过长鞭,往小瑟兰迪尔走去。

瑟兰迪尔瘪瘪粉色的小嘴,小脸白得吓人,还是固执的看他:“您抽就抽,我不怕您!明霓国斯这么大,我愿意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您凭什么管我?”

埃尔隆德芜尔,对身边的几个精灵道:“去按住他,扒了他的裤子。”

小精灵这回是彻底被吓倒了,转身就要往树上爬,被精灵哥哥们一下按住。他对埃尔隆德的一番话已经称得上目无尊长。且不提埃尔隆德在明霓国斯深受敬仰,就算是一般的宫廷教师,尊师如父,也绝对有权利管教他们的学生,无论身份贵贱。

埃尔隆德淡淡道:“我不抽你后背。我说了,你是罪加一等。”

瑟兰迪尔挣扎不果,很快银色的紧身小裤被脱下,露出了白嫩嫩的小精灵屁股。他如同一尾被巨浪摔落在沙滩上的鱼,卯足了力气踢动双腿,可惜仍然动弹不得。

埃尔隆德见小瑟兰迪尔气的尖尖的耳朵红透了,夹杂着公报私仇的邪恶心情好了许多。

不过顽劣是真的,惩罚也是必要的。

他扬起手臂,对准了瑟兰迪尔翘翘的小屁股,一鞭抽了下去!

瑟兰迪尔冰蓝的大眼睛里,顿时冒了满满的泪花。埃尔隆德力度掌握的很到火候,鞭落几乎没留下什么狰狞的痕迹,不过却十分的疼。他本以为金发的小精灵会像同伴那样,嚎啕大哭,破口大骂。可出乎意料的,瑟兰迪尔却没有。

小家伙咬紧了嘴唇,将樱粉色的唇瓣咬的发青,也没让眼泪落下。

他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鲜红色浆果,仿佛那是他的全部力量信仰所在。

埃尔隆德收回鞭子,几乎是不自觉地,对幼年的瑟兰迪尔,也有了一些改观。

小精灵推开身边的手,颤着双腿,自己迅速地把裤子穿上。

埃尔隆德皱着眉头望着小家伙粗鲁的动作,能想象到衣料摩擦伤痕时,火辣辣的痛。

瑟兰迪尔却未呈虚弱,只是仰头看他:“埃尔隆德老师,我已受您一鞭!若您惩戒够了,那我就先撤了!若还没够,请换一天继续吧,很抱歉我今天没时间!”

仰着小脸说完,金发的小精灵头也不回,迈开腿往宫殿里跑。

精灵队伍互相交换眼色。这辛达的小贵族一点也不像是虚心受教的模样啊——莫非一鞭还是不够?这么琢磨着,就都看向埃尔隆德。

埃尔隆德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去的金灿背影,只是道:“派一两个人跟着他,免得他再遇险。今天的事,也不必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

他这样说,就是事情告一段落,不打算再追究了。

精灵们将蜘蛛的残骸收拾干净,对于终于有机会露一手感到兴奋,埃尔隆德随着队伍回到皇宫中,在一个长廊与他们分开。

望望天色,已近黄昏。

晚霞把天幕染上绚丽的红色。

埃尔隆德沿着雕刻雅致的亭廊,走到了宫廷西边的一个诺大院落。

院落里坐着三五个辛达精灵,穿着正式,谈笑风生,手中捣弄着瓶瓶罐罐,望见埃尔隆德,笑着喊了一声‘埃尔隆德大人’。

领主还需一点时间才能习惯这个陌生的称谓。

他微笑上前,道:“我想来取一些治疗鞭伤,外加止疼的药膏,不知有没有?”

那些精灵笑了:“自然有的,还是您自己调制的呢,怎么又来问我们?”

言罢小跑进屋,不一会噔噔噔跑出来,交给埃尔隆德一个浅绿色的瓷瓶。

埃尔隆德拔出瓶塞,瓶中是一股清清凉凉的薄荷味道,舒适惬意。

他简单道了谢。那些精灵十分欢喜他的到来,围着他雀跃的说了不少话。从而埃尔隆德得知,自己原来也是明霓国斯一名不错的宫廷御医。

领主苦笑着想,看来穿越了自己也是兢兢业业,不曾忘记老本行。

他自然是不知道爱人瑟兰迪尔转行转的那么彻底,沦落成拐卖儿童为生的人贩子一名。

取了药,埃尔隆德与精灵们道别,复而从侧门出了皇宫。

多瑞亚斯的辛达贵族大都是皇亲国戚,瑟兰迪尔是少数与国王庭葛无亲戚关系的贵族精灵。他的父亲欧罗菲尔与国王是关系很铁的哥们,不止一次救过国王的命,是以得到褒奖,受封世袭。这些贵族的府邸,大多离皇宫很近。

不一会埃尔隆德就找到了欧罗菲尔的小型宫殿。

经人通报,很快将军欧罗菲尔就在大厅内接见了埃尔隆德。

这是个上了年纪的长精灵,有着与儿子不同的,恍如火焰的红发,还有碧绿色的眼睛。欧罗菲尔在多瑞亚斯一直保持着很优秀的战绩,而且其脾性如发色,刚烈火爆。

埃尔隆德知欧罗菲尔极疼爱他的独子,心想自己狠狠抽了瑟兰迪尔一鞭,只怕要遭殃。

欧罗菲尔却大步上前,笑着拍上埃尔隆德的肩:“埃尔隆德大人,我听说了今天的事,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埃尔隆德原本都要脱口而出的借口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他嘴角抽了抽,望着欧罗菲尔没说话。

老精灵料到埃尔隆德的惊讶,笑道:“你救了那小子的命,就算是揍了他,两者也抵消了!再者,我是疼宠瑟兰迪尔,所以小家伙特别的任性单纯,有人替我管教总是好的。”

欧罗菲尔凑近埃尔隆德,低声道:“他的Nana不在身边,我平时又太忙。等有时间跟儿子坐下谈谈教育这方面的问题,每次他一哭,我就狠不下心来纠正他的错误。所以我相当欣赏你的教育方针啊。”

埃尔隆德维持着礼貌的笑容,维持的有点辛苦。

见老精灵兴致勃勃,很有一副要跟他深入探讨育儿技巧的模样,埃尔隆德抬手,斟酌着道:“欧罗菲尔将军,您不怪罪我,我深表感激。我也得检讨,瑟兰迪尔殿下还是个孩子,我那一鞭可没留什么力道……”

说到这里埃尔隆德在内心深处鄙视了一下自己。说到底他就是参杂了私人感情。大的不舍得打,就回到过去找小的出气。

欧罗菲尔听了也有点伤脑筋:“那倒是,被鞭子打了肯定疼爆的。”

这么一想,盯着埃尔隆德的眼神也没有刚才和蔼了。

埃尔隆德忙将手中握着的绿色瓷瓶给欧罗菲尔看:“这是我从宫廷药坊拿到的,对治疗鞭伤和止疼都有不错的效果。”

欧罗菲尔眯着眼睛打量那小小的瓶子,半响后迷茫的看埃尔隆德:“那要怎么擦?直接涂在伤痕上?”

埃尔隆德很耐性道:“既是药,就有步骤。首先你得准备500毫升的清水,还有干净的纱布和药棉。将药以3:1的比例调入水中,用以药棉均匀涂抹伤口上。待伤口颜色变淡了百分之三十五,再直接涂药,这回不需掺水。最后用白纱布遮住伤口,切忌要盖的密实,免得受风。”

他不厌其烦的一步一步解释,没注意到欧罗菲尔精彩的表情变幻。

最后欧罗菲尔发出了火山爆发一样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就劳烦伟大的智者埃尔隆德大人了!”言罢又狠狠地拍上埃尔隆德的背,后者几乎站立不稳。

埃尔隆德对这位父亲扬眉,欧罗菲尔毫不惭愧:“我擅长打仗砍人,疗伤不是我的强项。再说你就是个御医,由你去给小精灵治疗,那再合适不过了。”

说到最后他烦恼的扯扯袖子:“我上次给小家伙上药,结果好象没处理好,原本膝盖一个小小的伤口,最后弄得还留了一大块疤。”

“……”

领主总算知道,成年的精灵王雪白的膝盖上那道疤痕的来历了。

他叹气,好脾气的顺着欧罗菲尔的意思,问清楚了瑟兰迪尔的房间在哪。

小精灵的卧室坐落在宫殿西角,每逢晚霞,落日光辉把房间映得绝美。

埃尔隆德捧着药,不急不缓的沿着九曲十八弯的走廊,找到了瑟兰迪尔的房间。

门虚掩着,看来瑟兰迪尔并没有想过,或许也不太介意会有人出现在门外。

埃尔隆德便悄悄地往房间里看。

说到林谷的领主,素来是个正直本份的精,是做不出这种未经敲门偷看别人这么不道德不正直的行为的。不过一下穿越了几千年,还碰见了精灵王的迷你版,埃尔隆德发现,很多事情他也做得越发顺手了。

房间中有很柔软的大床,床上摆放了不少宝石和花朵,在夕阳下晶莹发光。

小精灵正跪在床边,低着头,白白的小脸被晚霞照得红彤彤的,胖胖的小手拿着一堆花藤在编制着什么。

埃尔隆德看见,他似乎在编制一个花环。

瑟兰迪尔兴高采烈的把美丽的花朵全部编到花环上,偶尔找到很喜欢的花朵还会张开粉色的小嘴欢呼歌唱。

等到一个很雅致的,做工堪称精巧的花环成型,瑟兰迪尔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他的鲜红色浆果。他把浆果放在花环的正中间,用胶水粘住,确定宝石不会掉落。

然后在绚烂的晚霞下,小精灵咧开小嘴,甜甜的笑了。

他满意的看看自己做的漂亮花环,蹦蹦跳跳的跑到房间的尽头。

那里有垂下的帷幔,瑟兰迪尔拨开帷幔,埃尔隆德看见了一座栩栩如生的白石雕像。

一个高挑纤细的女精灵,长长的头发近乎及腰,望着远方,轮廓秀冶,目光温柔。

虽只是一座石像,却已是美丽非凡,令人眼前一亮。

小瑟兰迪尔上前,掂起脚尖。他发现自己还是够不到,很郁闷的嘟囔着搬来椅子。

站在椅子上,将花环套在了女精灵雕像的头上。

冰蓝的大眼睛闪着欢喜的光。

“Nana。”小瑟兰迪尔欢快的呼喊着:“诞生日快乐!”

他嘟起粉色的小嘴,亲了雕像的侧脸。然后想想,又往另一边也亲了一口。“Nana喜欢这个礼物吗?我终于找到了你最爱的红色浆果。我把它送给你。”

幼小的精灵抱住一动不动的雕像,却笑得那么开心:“如果Nana很喜欢的话……如果Nana你能听见的话,那你能回来看一下小春天吗?小春天会很——很——”

金发小精灵不断的用白藕的小手臂画越来越大的圈圈:“——很开心的!”

小精灵仿佛已经看见了女精灵慈爱的笑容,感受到了温暖的拥抱。瑟兰迪尔抱住他仅剩的Nana不愿松手。即使眼前的雕像不会回应他,也永远不会有温度。

埃尔隆德心中一时情绪翻涌。

他缄默了半响,看着漂亮的小精灵自顾自的哼歌庆祝Nana的诞生日,直到那欢快的歌声结束,终于抬手敲响了门。

瑟兰迪尔不甚在意,头也不回的道:“进来吧,我送礼物给Nana了。”

他似乎想要炫耀,又想得到赞赏,指着花环喜滋滋的说:“你看,美不美?”

一个转身,却见埃尔隆德走入了房间。

埃尔隆德神色如常,可是小瑟兰迪尔显然没做心理准备,吓得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到地上。最要命的是——小精灵是屁股着地的!

好吧,那总比脸着地强,不过他屁股上的鞭伤,用埃尔隆德的话说,可没留力气。

埃尔隆德愣在原地,眼看小精灵憋着嘴,一双大眼睛又是满目的泪。

这回他没再袖手旁观,领主低叹一声,走上前很小心的把小精灵扶起来。

瑟兰迪尔满眼防备的看他,不过没有推开或者闪躲。

埃尔隆德指了指花环,问道:“这颗浆果是你送给母亲的诞生日礼物。刚才在森林,你怎么不说?”

小瑟兰迪尔扭开脸,只给埃尔隆德看他的鼻尖,用软糯糯的声音道:“我干吗要跟您解释,您又不是我的家人!”

想了想,屁股上燃烧的疼起来,小瑟兰却低了头:“而且您说的对,我应该一个人去的,不应该带别的小精灵让他们陷入危险。”

蓝色的大眼睛认真起来,小声说:“既然我让人犯险,是该被罚的。”

埃尔隆德却淡淡道:“你错了。今天就算你谁也没带,自己一个人去森林。我照样罚你,而且说不定罚的更重。”

小精灵不服气的看他:“为什么!”

埃尔隆德低身,与瑟兰迪尔平视,很慎重的说:“你要记住,瑟兰迪尔,永远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无论何时。有人会为你担心。”

瑟兰迪尔被埃尔隆德这么一字一句的沉声嘱咐说愣了。

然后他又撅起嘴:“对啊——我Ada会很担心我!”

他斜眼看埃尔隆德:“可是我Ada就不会拿鞭子抽我!”

埃尔隆德笑了。

小小的瑟兰迪尔,在夕阳下,望着他的老师露出这么一个笑容,突然有点发呆。他的埃尔隆德老师虽说一直都算温和,不过绝对的威严,平时也不怎么苟言笑。

可是此刻的笑容——真的是很——很——瑟兰迪尔还是个不满100岁的小精灵,他的词汇量非常有限,想来想去,想到的都是,埃尔隆德的笑容简直比宝石还好看。

埃尔隆德声音听起来有些意有所指:“你怎知我不比你Ada更担心你?”

比Ada还担心我……那可能吗,他又不是我的谁——小精灵这样迷迷糊糊的想。

埃尔隆德见小精灵敌意减轻了不少,掏出他的瓷瓶对瑟兰迪尔道:“我来给你上药。这药不会疼的,而且好的很快,第二天就看不出鞭伤了。”

瑟兰迪尔狐疑的盯着药瓶,半响才道:“为什么是您?”

埃尔隆德挑了挑眉:“或者你可以找你Ada来给你上药。”

他这话故意说的轻飘飘,果不其然小精灵尖叫着皱起金色的眉头,狠摇脑袋:“不要Ada上药!”埃尔隆德安静的看他。

瑟兰迪尔底气越来越不足了:“那为什么不能是温柔可爱的精灵姐姐给我上药!”

埃尔隆德摊手:“这瓶药是我研制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上药的正确流程。你也想快些好起来,免得被人看笑话,对不对?”

这番话义正言辞,是一点也不轻飘飘了,反倒沉甸甸的。

瑟兰迪尔内心挣扎了一下,想想也对。埃尔隆德不只是他的老师,他还是宫廷里面的御医。如果能很快治好他的话,他就不用害怕第二天会被其他小精灵看笑话了。

小精灵乖巧的走到床边,伸出胖嘟嘟的小手主动脱自己的小裤子。

脱了一半他别扭着大声道:“您不准笑啊。”

落日余光照在白嫩嫩的小屁股上,埃尔隆德简直啼笑皆非。

他早准备好了清水和纱布,将药瓶打开,按照自己所说的开始给小精灵处理伤口。

幼童的屁股软软的,真像一团白棉花。埃尔隆德动作熟练而轻柔,不止不疼,而且还很舒服。瑟兰迪尔满意的哼了两声,回头对他微笑,又长又卷的金色睫毛忽闪忽闪着。

埃尔隆德心中一动。

他手中突然觉得热——手掌心的温度也有点上升了。他的精灵王;那个让他连一个亲吻都觉冰凉的爱人。他们的爱情已那么疲惫。

可身边这小小的瑟兰迪尔,还没有成长后的棱角,还没有成长后的尖利。

原来瑟兰迪尔曾经是这样的。

曾如此天真,曾如此烂漫。

这令埃尔隆德真切地感到,心底的一点颤痛。

很快上好了药,埃尔隆德伸手去顺了顺瑟兰迪尔乱糟糟的一团金发。小精灵试探着穿上裤子,真的不疼了,对眼前的老师少了一份敌意,又多了一份敬佩。

“以后我不会再那么做了,这次是我太着急找到Nana的红宝石,对不起。”

瑟兰迪尔是个骄纵的小精灵,可他并不是不懂事。

而且当意识到错误的时候,他知道应当认错而不是坚持己见。

埃尔隆德浅笑着摸摸他的尖尖耳:“你很勇敢,几乎没怎么动。要不要奖励?”

小精灵眼睛一下子亮了,像困住了阳光:“什么奖励!”

埃尔隆德慢条斯理的把东西都收拾好,又将手清洗干净,这才坐到小精灵对面,淡淡笑道:“想不想我给你编好看的发辫?你是辛达的贵族小精灵,不能总乱糟糟的。”

事实上精灵王瑟兰迪尔也很少也打理头发。他讨厌那些长长的爱打结的东西,并自身没有意识到他头发的美丽。偶尔。只是很偶尔,那还是他们初初动情时,埃尔隆德会坐下,温柔的耐心的梳理他的长发,灵巧的为他编发。

之后聚少离多,分歧也多,旖旎时刻不复从前,少之又少。

小瑟兰骨碌碌转动着蓝眼睛:“真的吗,那我要好看的特别的辫子。”

埃尔隆德并未回答。他笑意不变,隔着千年,再触上了他所熟悉的金色发丝。

……

夕阳渐渐老去,夜幕笼罩多瑞亚斯的大地。

银色月光自窗棂挥洒,照在小精灵的发辫上。那儿还别着一朵白色的梧桐花。埃尔隆德将熟睡的小瑟兰轻轻放到床上,盖好羽被。幼精灵需要许多睡眠,在埃尔隆德的双子和小暮星年岁尚幼时,也总是靠在他的怀抱膝上,听着故事进入梦乡。

埃尔隆德目光深深,望了一会金发的小精灵,悄声走出房间。

合上门,一转身却看见守在门外的欧罗菲尔。

老精灵风尘仆仆,想是刚从某训练场归来。火红的长发被汗水浸湿,欧罗菲尔咧开嘴对埃尔隆德笑:“本来想进去看看他,推开门却见他已经睡了。我不想吵醒他,就在门外守着。埃尔隆德大人,谢谢你。”

埃尔隆德摇头寒暄,把该说的客套话都说了一番。随后他犹豫了一小会,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将军若是不介怀,不知我能否问个问题?”

他顿了顿:“恕我冒昧……关于小瑟兰母亲的问题。”

欧罗菲尔的笑意僵了。许是百年都没人提过的尘封往事,许是一段已埋葬的过往,他不愿对人提及,甚至自己都会逢每年的今日强加训练用以麻痹。

但埃尔隆德分明已是看见了小瑟兰房间的石像,也听见了小瑟兰的念想。他是明霓国斯最具智慧的大师之一,没什么能瞒过他的眼睛。

欧罗菲尔叹了一声,只是道:“……你见了她的雕像吧?瑟兰这孩子把思念都寄托在雕像上,总是收集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金银珠宝点缀她的衣装头饰。小精灵么,就觉得这些东西闪闪发亮的美地很。他想把最好的都给Nana。”

说到这里,嘴角又不自觉上扬:“即便我也告诉了这孩子,他Nana品味素雅。不见得非要这些珠宝已是美丽不可方物,远近闻名。”

屋子里的雕塑美则美矣,可那毕竟不是活物。小小年纪的瑟兰迪尔不明白,他只会缠着雕像幻想母亲若在的模样。欧罗菲尔却是看不得太久,越看便越惆怅。

他悲伤道:“今日是她的诞生日……若她能够选择,她也一定想看看瑟兰,抱抱瑟兰。”欧罗菲尔没有一星半点平日的意气风发,埃尔隆德似也被他的悲伤所及,不敢再多追问,只是试探着轻轻问出他的问题:“她……她在哪里呢?”

欧罗菲尔抬头。

他凝望远处的一轮月色:“……我不知道,”他声音沙哑,却已是坚决,埃尔隆德知道自己不可再问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月色如水,欧罗菲尔凝望着远方,就像在凝望一处他永远也碰不到够不着的地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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