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卖萌

岁月在催澜久博肖戚顾福华野神ET盾冬结婚。

【野神】《当小野穿越清涧寺》 13-15 (中篇 恶搞)

本章不知怎么警告…总之看标题,联想,慎入。



13

明治三十七年。冬。

天蒙蒙亮,雪仍未停。天色灰暗,看样子这天亦不会放晴。

冬贵再次醒来时,衣物和被褥已经换过了。他睡眠不沉,仔细回想没听见老仆人进门的声响,意识到大概是片冈替他换的这些。

穿着新衣,屋中仍有外面的凉意,冬贵整个人仿佛也清爽了许多。

身后有动静,冬贵微微转身,望见片冈正在系腰带。

他见冬贵醒了,便道:“我早上有会要开。政事未定,战火不断,各个国土都在相互虎视眈眈,好高骛远。”他低叹了叹,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没再深说,只是指了指桌案。

“你的生辰礼物。你不会真以为我两手空空的来吧。”

冬贵懒散的挪了挪脖子。

矮案上摆着一把小巧精致的暖手炉。做工精细,看着大小正好能让自己双手捧住,不会太大而沉重。

片冈道:“生日快乐,冬贵先生。我昨晚就应当说的。”

他穿戴完毕站起身子,看起来干练利落。

冬贵‘嗯’了一声,勾勾嘴角算是回应,似乎还是累得不愿说话。

片冈道:“你屋里的窗子总开着。你身板清瘦,双手总是凉的。下次想要看月亮,就用这暖手炉吧,不能总是冻着。”

他走向房门,套上自己的黑色皮制鞋子。

冬贵终于又动了。他动的很慢,却很坚决。缓缓地翻过身子,缓缓地撑起腰,挺直了后背望向片冈。他嘴角笑意未泯,眉梢却只有与生俱来的风情,没有任何矫揉造作,眼神澄明,俨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了。

“旭川港的名单,满二十人了吗?”

片冈正要拉开房门的动作停了。

他背对着冬贵,静默了一阵,苦笑了一下。

这短暂的沉默足够冬贵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片冈身边,眼睛一刻不离他的脸,只是又问:“旭川港的名单,现在有多少人了?”

片冈低低一叹,摇头:“冬贵先生。我曾视你若珍宝,而今虽然轻贱你,提防你,却断然不会害你,骗你。”

他转头,一双深沉眸色对上冬贵。“驻守‘千代号’的伤患名单,最后一位他叫做‘伏见.义康’。”他望着冬贵,抬起手似乎想碰碰冬贵面无血色的脸。

冬贵却后退一步,嘴角微勾,笑得冶艳。

夜色已尽,白昼将一切照得一清二楚。那些手指相缠,那些耳畔轻吻,哪会有半分真意?一个存心糟蹋,一个处心积虑,追究到底也不过各取所需。

他拉开房门,伸手示意:“片冈先生,我送你出去。”




14

他逐一将号码拨出去。

先是所熟识的友人,再是他有所耳闻的工作伙伴。毫无例外的,小野并不与他们在一起。神谷望向手机里的最后一个号码。

备注很简单,只有四个字,神谷却不知何时起为这个号码设了特定铃音。

‘小野母亲’

他踌躇了片刻,还是没办法按下通话健。不愿告诉她,她宝贝珍重的小儿子因为与自己约会而不见了。不敢告诉她,她这么信任着的神谷浩史常常都会束手无策。

神谷走着夜路,回到了那座公园。

夜已然深了,公园空无一人。

白天静逸美好的地方,少了光与人的烘托,竟有了一丝狰狞之意。

神谷坐到长椅上,对着‘小野母亲’的号码发呆了半响,终于还是发过去了一条简讯。

“阿姨您好,这么晚了打搅您真抱歉。请问小野君有跟您联系么?”

如果小野与母亲通了话,或者就在她身边,那神谷至少能够放心。

等待着回复的过程似乎被无限拉长。神谷翻开了日本警圌察局的网页,翻查了失联多长时间才能备案的信息。他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将近午夜了。

这是小野打破迟到纪录的三小时。却远远还不足以备案。直到手机铃圌声响了,神谷才意识到不知何时他已经把报警的号码打了出来。

若不是小野的母亲恰好拨号,也许他迷迷糊糊就已经报警了。

神谷稍显得手忙脚乱,把电话放在耳边。

女士的声音总是慈祥和温柔的,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安抚之意。“卡米亚桑?”

神谷急忙回复,尽量使自己听来不那么紧张。“伯母您好,真抱歉晚上了还打扰您。”

妈妈D并没有恼怒的意思,笑道:“不不不,我们都还没休息呢。最近迷上了收看夜间经典栏目。……卡米亚桑,没事吧?大辅没和我联系过啊。”

没有联系。

神谷只能干巴巴道:“我们约好了见面,他没有来。周围的同事朋友们也没见过他。”

他明明说了,不见不散。

妈妈D隔了两秒钟才回答,语气透着若有所思。“是的呢,如果是卡米亚桑的约会,这孩子不出现的话,那真的是非比寻常呢。”

神谷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沉默不说话。

妈妈D轻轻叹了叹,声音更柔。“卡米亚桑,如果早上还是联系不到他的话。我搭最早班的飞机去东京。到时可能会麻烦到你,真不好意思。在此之前……大辅一直都是贴心可靠的孩子,我想他应该是被什么急事耽误了,不会有危险的。”

她静了静:“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的自我重复——神谷知道,他还是让长辈操心了。

尽管他已经竭尽所能听来不那么害怕无措。

与妈妈D再三圌保证一旦有任何消息都会互相通信,神谷挫败的合上手机,靠着椅子闭上眼。除了夜鸟啼声,他什么都听不见。妈妈D说他应该睡一会,不能一整夜都为此失眠。他知道这仅是来自长辈的善意与宽容。

作为母亲,她只会担心更甚于自己。

神谷固执的在手机定了闹铃,每隔一个小时就给小野打一通电话。

其余的时间,如果能睡着也就好了。

他想起了晚间最后两颗消炎药他没有服用。其实已经没那么痛了,也许也只是心理作用把那一丁点的隐隐痛觉放大。神谷手中攥着手机,仿佛下一秒小野就会来电。

不管什么理由也好了,他必须得知道小野是安全的。

他的影子越来越浅淡,眼皮越发的沉重,可他睡不着。集中精神变的无以复加的难。

凌晨三圌点时妈妈D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神谷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回应;‘不,还是没有消息。’

他顿了顿,又发了一句,‘真的……对不起。’

之后的神谷在睁眼与闭眼之间挣扎,脑袋似装了一排座钟,同时用力的敲打着鼓噪着。

不知何时,天已蒙蒙亮了。




15

明治三十七年。冬。

小野睡意朦胧中感到有人在给他松绑。被紧捆整晚的皮肤已经青紫一片。

他睁开眼,看到冬贵笑眯眯的站在他眼前。

冬贵见小野醒了,正待说话,小野却抢先开了口。

他说的是:“你没受伤吧?”

这样问着,小野迅速打量冬贵。冬贵换了衣裳,仍是宽松丝织长袍,却是石青色,没有纹路,较之上一件素净不少。他的长发微拢身后,许是用皮绳缠住了,只余几缕发丝垂在耳侧。虽然面色苍白,但一眼望去没有哪里不适的样子。

冬贵站在小野面前,看他呲牙咧嘴的松动四肢,缓缓侧过头。

他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眼中闪烁着小野看不明白的光芒,品味着小野问题。

“受伤?”冬贵轻轻反问,眨眨眼。“我为什么会受伤?”

“额……”小野挠挠脑袋,思考着怎么跟冬贵说明。

这真是个好问题啊!

不管是从他现在的状态还是前一晚的……额,配合度而言,显而易见清涧寺的这位冬贵先生对此食之入味,乐不思蜀,身经百战,又怎么可能会受伤?!

冬贵也不催促小野,只站在原地,分外的气定神闲。

小野踌躇了半天也想不到更好的说法,低声叹了一口气,对上冬贵浅色的眼睛。

“因为我觉得,你昨晚说谎了。”

他这话说得不十分确定,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语音落在二人之间,小野见冬贵愣了一愣。

“说谎?”

“你说你没有不愿意,所以也不会不舒服。你说谎了。”

即便是活动了半刻,他的双圌腿依旧犹如针扎,又似有一万只小虫在咬,一动就麻痒难耐。完全站不起来,小野索性放弃了。坐在地上就这么抬着脑袋看冬贵。

冬贵听得认真,仿佛也在思考小野的话。

这点本该是人尽皆知的事,这位‘经验丰富’的冬贵先生却久久不回答,陷入沉思。

小野又一次感觉到了清涧寺.冬贵的矛盾之处——他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只有熟知情事才有的魅惑,可却无一丝娇作,反倒为人洒脱。

洒脱到近乎天真。

“如果我更强的话,”小野耸耸肩,不指望冬贵自己寻思明白。“我会把片冈先生赶走的。在我的世界里,虽然每个人表达喜爱的方法不同,但是亲密的事普遍来说还是跟爱的人做,才会觉得快乐。当然我是指普遍来说——比如拥抱,亲吻,还有更多。”

冬贵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爱。”

小野狠狠地点头,脑袋也扬的高高的。

“你本来不想答应的。你连片冈先生到访都觉得那么不耐烦。如果不是因为他用伤患的名单威胁你,你也不想让他留下过夜。你不爱他,他这样强迫你,使你痛苦,就是犯罪。”

冬贵对他眨眨眼:“可我不痛苦,也不会不舒服。片冈的技术很好。不管是拥抱,亲吻,或是更多。”

“……”小野也眨眼,再眨眼,眼眶发青。

冬贵见他的样子,唇边点燃了几乎是恶作剧的美丽笑容,腰也往下弯了弯。

他离小野更近了一些,能清楚看见小野长长的眼睫毛还有眼角的纹路,以及眼中全然的无法置信。

“冬贵先生!你——你真的这么开放么?再说就算你开放,这些事情反正炮圌友也可以做,但你明不明白片冈这么对你的意思?!他在羞辱你,你明白吗?他用一个条件来换你一夜,这是赤圌裸裸的羞辱。我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让你难堪,但他绝对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冬贵挑眉看他:“所以呢?”

小野激动的语气都颤了:“所以不管他的技术再好,不管是拥抱,还是亲吻——!!”

小野猝然止住了话,目眦欲裂!

冬贵唇角擒着戏弄的笑意,直接低身吻住了他。

一缕银丝没有被发绳束住,落在小野的面上。

门外悄然落着大雪,白雪掩盖了碧绿的房瓦,在屋檐结了冰花。屋内没有炉火,也没有开通暖气,与外头一般冷清。

小野在这屋内被绑了整整一夜。他的脸庞和嘴唇既冷又僵硬。

这本是个玩笑。每当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谈论着肉圌欲与爱情的区别,冬贵都喜欢开这个玩笑。这是最快使他们住口的办法。这次也不应例外。

他只会容许例外发生一次。只有过一次。

……七岁的时候,雪也是这样大。

这个吻很深,也很短暂。

待小野两秒后反应过来要把冬贵推开,冬贵已经猛地抬起身体。

他定定盯着小野,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不发一语。

小野一手赶紧捂住嘴,一手撑着地面站了艰苦的站了起来。

腿还是酸麻非常,但是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这地方没法呆了,全都是神经病!他的嘴他的脸他帅气逼人的大眼睛还有他完美的身体臀圌部都是神谷桑的!都是神谷桑一个人的!这清涧寺的冬贵先生到底搞什么鬼!他才刚为了救他被揍成狗,结果他就这样恩将仇报!

脾气再好的人也是会发飚的,更何况神谷桑也总说自己发飚时是很恐怖的!各种意义上!

小野抡起胳膊正要发飚,冬贵却突然唤了一声。

他微侧头,对门口唤了一声:“国贵。”

门从外侧打开了。守在门外的年轻人闻声而入。小野那股火被生生掐住了,只好郁闷的打量来人。进来的这位‘国贵’,他记得冬贵先生曾提起过。是冬贵的儿子,并且能将他送回家。年轻人看来二十过半,与冬贵生的很像。只是相比冬贵的清艳,他仅是清俊。

步伐也稳当的多,下颚间有使人信赖的刚毅。

“父亲。”国贵瞥了一眼小野,并无大反应,只是对冬贵行了礼。

这几秒时间,冬贵却突然显得乏了。

乏的连站立的力气都无,就这样靠着小野一旁的墙,缓缓卧倒在地,双目微眯,竟像是就要睡过去了。

冬贵随意挥挥手,指了指小野:“送他回去吧。他不该在这的。”

国贵对眼前的陌生人点点头,有一丝好奇,问道:“他为何会在这呢?他与此地无缘。”

一时无话,只余落雪无声。

小野回头看了一眼冬贵。他没有半点要回答的意思,似已经累得不成样子,连眼睛都再睁不开。

小野在内心批了一句‘不负责任!’‘轻狂!’,挠挠头对国贵道:“他召唤我来的。他说他召唤错人了。”

国贵一瞬间沉默了。他的目光回到小野身上,从头到尾将小野看了一遍,毫不掩饰其中的探寻意味。小野被看得浑身发毛,但是想到自己无缘无故被卷入这么诡异的时空,也不知道自己那边神谷桑怎么样了,就理直气壮的瞪了回去。

反正比眼睛大自己十拿九稳!

国贵没再追问,点了点头,对冬贵道:“那我就送他回去了。”

冬贵卧在墙侧,‘嗯’了一声,意兴阑珊的很。

国贵对小野道:“随我来。”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野跟着国贵走到门侧。

他看见外头有秀冶的庭院。院中都是雪,侧面的厅廊很长,在尽头拐弯,不知通向何处。这座府邸就像是一百多年前的样子,这里的一切都弥漫着深沉的古旧和破败。

开到荼靡花事了。

小野在门侧说了一句话,虽是对冬贵说的,却没有回头。

“你在保护那个人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低沉沙哑。“那个出征的人。”

所以——你说谎了。

他跟随国贵的脚步,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待尘埃和雪花一起落定,世界仿佛静的再没有声音。冬贵缓缓睁开了眼睛。浅淡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端倪,他的手指——漂亮而白圌皙的手指却悄然碰上了自己的嘴唇。只碰了一下,就立刻拿开了。

冬贵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尚有温度。

尚滞留了一丝的,温暖。




待续。


私心抱抱叔叔~在这边担心要死,那边小野也算艳福不浅……还有关键字看到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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